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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马史诗中的叙事惯例和现实主义
艾琳·J·F·德容
摘要
荷马史诗一般被称为现实主义。本篇论文的第一部分将调查这个标签的含义。实际上,存在着几种不同形式的现实主义:历史现实主义、本体论现实主义、日常生活体现得现实主义和描述现实主义。在第二部分中,我们展示了这种现实主义表面下背后很多隐藏的部分:高度程式化的类型场景所形成日常生活现实主义的基础;荷马的许多演讲之所以有名,可能是因为他所有的角色都说希腊语,并且所有的战士在战场上都知道彼此的名字;《伊利亚特》中不计其数的单次战斗都不是一种特殊战斗方法的结果,而是选择性聚焦的叙事惯例。
自米尔曼· 帕里的作品之后,荷马学研究中一个重要的问题就一直是传统与创新的关系。我们如何充分认识荷马已有大致的风格,并适当地解释它们,但同时也说明《伊利亚特》和《奥德赛》中精彩明显的独特艺术性呢?在这篇论文之中,我将从不同的角度探讨荷马的风格和艺术性——这并不是完全无关的观点:不在于传统与原创,而是习俗与现实主义。
荷马史诗中人物角色的共同特点之一在于他们的现实性:虽然书中描写了比普通人更加强大的天神和英雄,但史诗仍然用了非常现实的方式展现了这些人物:除了异国旅行者奥德修斯,他们都用可理解的方式说话与行动,并且在真实存在的地方活动。在本文的第一部分,我将对荷马史诗中现实主义的各个方面进行一个更加细致的描述。然而,在这个现实的表面之下,有时甚至有截然相反的情况,蕴藏着丰富的叙事传统。以上的这些内容将构成本文第二部分的主题。
- 荷马的现实主义
我的研究始于一个很伟大的人——海因里希·施里曼,他认为荷马史诗非常逼真,以至于他开始在这些文本的基础上寻找真实的特洛伊古城和迈锡尼文明,并取得了成功。是他吗?施里曼和他的荷马学同行对遗址的鉴定一直以来都有激烈的争议,如果不是因为近期关于特洛伊城的观点有了戏剧性复兴的话,我可能根本不会提到他。1988年,德国考古学家曼福德· 考夫曼重新开始了特洛伊城的发掘工作。1994年,一位叫乔吉姆·拉塔斯的荷马学作者拜访了他,拉塔斯写了一本关于荷马的书,并表示想了解发掘特洛伊城的最新进展。拉塔斯着迷于考夫曼的发现,并决定写一本书——《特洛伊和荷马,一个老难题的解决途径》——表达对荷马史诗中特洛伊的历史性和特洛伊战争的强烈求知欲。当考夫曼和拉塔斯得到一个机会,在德国多个城市巡回的展览上发表自己的观点,这导致了许多德国学者激烈的争论,甚至在日报上也有争论,并且一直持续到了今天。
这一论战形成了荷马社会历史性的更大问题的一部分:我们是在处理不同时期的人工和非历史复合物吗,还是在或多或少地描绘一个公认社会的一致图景。我将不会在这篇文章中去讨论这个问题,但在我的论题中,应该注意到,目前大多数古代历史学家认为荷马描绘了一个“必须在史诗之外的时间和空间中存在的社会”,很可能是荷马自己身处的那个被英勇铜绿覆盖的社会。换句话说,施里曼对于荷马史诗相当天真的现实解读已经被一个更加复杂、但仍然是以现实主义为主导的观点所替代。
我从这个历史现实主义转向了第二种形式的现实主义,我称之为本体论实在论。它经常指出荷马史诗在很大程度上缺乏怪诞或神奇的魔力。吉斯伯·格里芬在1977年特别展示了荷马史诗中表现的各种神奇魔法的元素,例如特殊的眼界、无坚不摧的英雄、超人的迅速移动、快速恢复能力甚至永生不朽,这些都没有出现在荷马史诗中。例如,阿基琉斯无坚不摧的神奇故事,除了他的女神母亲忒修斯抓住他的脚后跟将他放入冥河冲洗之外,是没有任何线索的。同样,阿基里斯的故事被半马人提出来,也被菲尼克斯人(凤凰)教育。格里芬认为,荷马之所以选择一个如此贬损又现实的世界,是为了强调英雄们必死的命运。然而,神明们永生不朽并且青春永驻,英雄们的生活却不可避免地被年龄和死亡双重因素所决定。格里芬总结到,这就是《伊利亚特》既真实又具有悲剧性的原因。
现在我转向现实主义的第三种形式,我想通过艾瑞克·奥尔巴赫这个人来介绍。在他的著作《摹仿》第一章——《西方文学里现实主义的表现》中对荷马史诗和《圣经》做了比较。据奥尔巴赫看来,这两个文本之间存在很大的不同:在荷马史诗里没有间隙和秘密,一切都是外在化的,而《旧约全书》里则充满了沉默和未知事物。在争论过程中,他这样说:
荷马史诗中身体的愉悦是他们的一切,他们的最高目标就是让我们感受到那种喜悦。在战斗和激情、冒险和危险之中,他们向我们展示了狩猎、宴会、宫殿、牧羊场、运动竞赛和洗衣日——为了尽可能让我们看到日常生活中英雄......像荷马是个骗子这样重复的责备根本不具有说服性,他不需要把他的故事基于历史现实,因为他的现实本身已经足够强有力了,它将我们引入圈套,编织着我们周围的网,这足以成就他。
在这里,奥尔巴赫指的是荷马史诗的一个方面,这也许是他们被称为现实主义的主要原因:英雄们在平凡生活中的爱好和日常活动,例如吃饭、穿衣、祭祀、卧床休息、准备船只。以下是一个生活中爱好的例子(Il. 9.485-91)和一个日常活动的例子(Od. 1.136-43)。
以叙事学的角度来看,荷马是一个叙事的大师:通常叙述者会讲述曾经发生过的事情,或者有时也会多次重述曾经发生过的事情。但是荷马呢,他常常多次重复曾经发生过多次的事情:几乎每次日升日落、穿衣、吃饭他都忠实得记录了下来。其结果就是日常生活中的包容性和现实性的表现。
日常生活中的第二个例子也可以用来说明荷马史诗中另一种形式的现实主义:表现的具体方式,即古代学术中所称的生动,也是德国女作家布雷特或克雷马莱雷和叙事学家罗兰·巴特口中的“现实效果”,也是我自己给描写现实主义下的定义。荷马并不仅仅用船记录每一次航行,而且他也详细的描述了行动的细节:船员的选择、船的入海及其系泊,乘客的登船、划船、最后扬帆起航。这样的细微描述不仅能在经常性活动的背景下找到,而且可能涉及单个事件。
在这段文章中,斯科尼亚注意到:“诗人不善于使用统称或说lsquo;四肢rsquo;,而是更倾向于列出身体的所有部件。因为这创造了生动的形象,表达了他们痛苦的程度。
在讨论这一点时,我们可能就要认真地自问为什么荷马热衷于在生动的细节中描绘日常生活。我认为有很多个原因。首先在于其实际性,就如同奥尔巴赫所说,荷马的现实性在我们周围编织着大网,捕获着我们。荷马本人认为,这种现象就像观众们听到奥德修斯的故事时一样。换句话说,荷马的现实性和描写现实主义是他能够让观众集中观众注意力的武器,这也是一个专业说书者的重要成就。
但是除开这个现实因素,也同样存在着一个意识形态的方面。荷马史诗是古希腊的第一部历史书,纪念了他们过去的辉煌事件,史诗的生动性使隐匿的过去成为听众们所能看见的画卷:
每首诗的第一个词都会影响过去的这一现象而召唤缪斯:因为我们被赋予了他们的观点,当伟大的演讲被给予时,我们似乎处于集会的边缘,当英雄行为被执行时,我们似乎是旁观者。虽然史诗被定义为写过去的诗歌,但它是诗歌,声称我们把它传送到一个金色的德拉,尽管在别处不是一个埋藏在回忆的穹窿中的地方,而是一个像我们自己一样存在的地方。
荷马的日常生活中的现实主义实际上包含的不仅仅是英雄的过去,它甚至包括在著名的明喻中述说他自己的生命:
明喻中述说的世界与英雄本身的世界有所不同。时间是现在,而不是史诗中传说的过去;地点不是特洛伊战争之前的战场,而是古希腊人的家园和故土。人物是平凡的男人和女人,而不是英雄、国王、和神明,生活的方式也是熟悉、日复一日并且谦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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