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ld Age Support in Contemporary Urban China From Both Parentsrsquo; and Childrenrsquo;s Perspectives
从父母和子女的角度分析当代中国城市养老问题
原文作者 Rongjun Sun
单位 Cleveland State University
摘要:本文探讨老年人赡养与父母、子女双方特征之间的关系。研究了三种具体的支持形式:货币转账、实物捐赠和日常活动帮助。将层次模型应用于儿童视角的分析,以控制未观察到的家庭异质性。结果家庭代际赡养是当前中国社会养老保障的主要来源。从父母和孩子的角度进行分析,支持企业集团/互助模式,这种模式在很大程度上认为,提供帮助取决于年迈父母的需要和孩子的能力。虽然与子女分开居住并不影响老年人是否获得经济上的帮助,但却限制了老年人在日常生活中的帮助。
关键词:老年人赡养; 支持形式; 家庭代际赡养
中国已进入了人口结构和社会结构发生巨大变化的时期。由于生育率和死亡率的下降,中国人口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老龄化(Riley and Gardner 1997)。与此同时,经济改革在社会生活的许多方面带来了普遍的变化(Riskin 1987),这些变化可能对现有的代际关系产生影响。中国以儒家尊重老人的模式而闻名。家庭是社会保障和照顾老人的主要提供者(Hong and Tracy 1999;怀特和教区1984)。随着经济改革带来新的机遇,个人的抱负和愿望也随之产生。
社会转型是否会对老年人的健康产生负面影响,是否会削弱家庭在养老中的作用,一直是人们广泛关注的问题。一种可能的情况是,由于经济实力下降,老年人的地位下降,他们从子女那里获得的支持可能会受到影响。然而,一种对比的情况表明,尽管社会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但如果孝道的传统价值观仍然根深蒂固,子女的赡养将主要由老年人的需求和家庭支持网络的能力来调节。摘要本研究的目的在于从父母和儿童的角度,探讨当代中国都市生活中三种支持方式(经济援助、实物赠予、日常生活协助),并找出支配这些行为的主要机制。
在现有理论的基础上,本文试图对两种代际关系的理论模型进行检验。
第一个是权力与讨价还价模型,该模型认为,随着经济地位的下降,父母失去了从孩子身上榨取资源的能力。出于同样的原因,拥有更多资源的父母可以用它们来交换孩子的注意力和支持(Bernheim, Schleifer, and Summers 1985;陈1996;Lillard和Willis 1997)。以前对美国家庭代际关系的研究支持这种讨价还价的模式(eggebe和Hogan 1990;Hogan, eggebe和Clogg 1993)。在这一框架下,随着受过高等教育的年轻一代在中国更加市场化的经济中获得优势,收入相对较低的贫困老年人从子女那里获得支持的可能性面临风险。此外,老一代能否获得子女的支持,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他们能否提供其他形式的资源作为回报。从年长父母和孩子的角度分别提出了两个可验证的假设:
假设1:拥有较多经济资源的老年人更有可能从子女那里得到他们所需要的支持,如实物礼物和服务。
假设2:孩子更有可能为经济条件较好的老人提供礼物或服务,而收入相对较高的孩子不太可能为父母提供支持。
另一种模式是企业集团/互助模式,它将家庭视为一个密切相关的网络,关心所有家庭成员的福祉,并在家庭网络中寻求资源的最佳分配(Lee, Parish和Willis 1994)。长期以来,中国家庭一直被描绘成一个企业的亲属群体,由血缘、婚姻关系和共同利益联系在一起的成员组成,尽管家庭成员可能生活在不同的家庭中(Greenhalgh 1985;屠,弗里德曼,和沃尔夫1993)。在文化上,儒家强调孝道和子女对父母的义务,以此来定义老年人的赡养。这些价值观是通过品格教育和父母对孩子发展过程的早期投资而被灌输到孩子的信仰体系中的(Lin和Fu, 1990;杨1996)。
这种模式表明,从父母的角度来看,他们是否从孩子那里得到某种类型的帮助取决于他们的具体需求,比如他们的经济或健康状况,以及他们可以从家庭网络中获得的可利用资源,比如孩子的数量。儿童的数量已被发现与老年人获得的支持和他们的总体幸福感呈正相关(Hermalin, Ofstedal, and Chang 1996;1999年)。支持父母被认为是一种自然的义务,所以当父母需要帮助时,每个孩子都应该提供支持。更多的儿童意味着更大的潜在资源。
从孩子的角度来看,虽然每个孩子都应该帮助他或她有需要的父母,但他或她所提供的帮助类型和帮助的数量是与他或她自己的能力和环境相适应的。由于中国家庭是一个互助型的集体,父母对孩子的赡养不应该平均分配给兄弟姐妹。例如,相对于其他兄弟姐妹,拥有更多可支配资源的孩子更有可能向父母提供经济帮助。那些从父母那里得到更多的早期投资的人应该提供更多的支持。
这种互助安排也反映在儿童与父母的地理距离和他们提供帮助的形式之间的关系上。虽然某些形式的支持需要近距离接触,但也可以远距离接触。例如,虽然货币转移对距离的依赖性较小,但在个人护理和日常活动方面的帮助需要近距离接触。因此,孩子提供某种支持的能力在某种程度上取决于他们与父母的身体接触。很可能,那些住得离父母远的孩子倾向于提供经济支持,而那些住得离父母近或同住的孩子倾向于为父母提供服务。之前的一项研究报告指出,与与父母同住的台湾儿童相比,与父母同住的台湾儿童给父母的钱更多(Freedman等,1978年)。Chi(1996)的研究表明,在香港,老年人获得医疗保健方面的帮助比经济上的支持更重要。
儿童性别在提供支持方面的作用也可以纳入互助模式。在中国文化中,儿子是家族的名字和财产的法定继承人。相比之下,女儿则被描绘成泼洒的水。因此,父母和儿子之间应该有更紧密的联系,儿子应该承担赡养父母的主要责任。然而,最近的研究发现,女儿比儿子更有可能为父母提供照顾。他们在情感上与父母更亲近,更愿意提供帮助。最近一项关于中国东北地区家庭关系的研究表明,老年人倾向于认为女儿更体贴、更有爱心,而儿子对父母的需求则不那么敏感。此外,虽然儿子更有可能提供经济支持,但女儿更经常参与日常活动的帮助(Wang 1999)。因此,在基于文化期望的基础上,根据他们的性别,在兄弟姐妹之间有一个预期的支持划分。
根据以上讨论,提出了六个假设。从父母的角度来看,
假设3:贫困的老年人(年龄较大、单身、收入较低或健康状况较差)更有可能从他们的子女那里得到经济支持或照顾。
假设4;孩子多的老人比孩子少的老人更容易得到帮助。
从孩子的角度来看,
假设5:在家庭网络中,经济条件较好的孩子(或家庭成员)比其他兄弟姐妹更有可能向父母提供经济转移(金钱或礼物)。
假设6:与其他兄弟姐妹相比,从父母那里得到更多早期投资的孩子更有可能提供帮助。
假设7:住得远的孩子更有可能获得金钱上的帮助,而住得近的孩子更有可能为父母提供服务。
假设8:男孩被期望提供更多的经济支持,而女孩更可能为父母提供实物礼物和服务。
数据和测量
这些数据来自北京大学和密歇根大学于1994年联合进行的保定市老龄化和代际关系调查。保定是中国北方典型的中型城市,1990年人口60万。1990年全国人口普查结果显示,保定市60岁及以上人口占总人口的7.5%,略低于全国8.6%的平均水平(Wu, Kan, and Hao, 1996)。1997年保定人均国民生产总值为14764元,同期全国城镇人均国民生产总值为13780元(国家统计局1998年)。共有1002名50岁以上的受访者接受了调查。在接下来的分析中,老年父母样本将被限制在999名至少有一个孩子的受访者中。共有3019名年龄在18岁以上的儿童与这些老年人有关,他们在接受采访时没有上学。这项调查的一个好特点是,当老人被问及有关他们自己和他们家庭的详细问题时,也引出了关于他们每个孩子的大量信息,如他们的年龄、婚姻状况和教育程度。因此,可以为所有与其共同父级关联的子级构造一个完整的文件。
这项研究调查了在过去的一年中接受(从父母的角度)和提供(从孩子的角度)以下三种支持的可能性:
实物礼物,以及日常活动的协助(以下称服务)。这三个变量都被编码为二进制变量(1 = yes, 0 = no)。
老年人的需要由他们的年龄、婚姻状况和身体状况来表示。年龄较大的单身父母(大部分是丧偶的)更有可能从孩子那里得到帮助。父母的年龄分为三类(50-59岁、60-69岁、70岁及以上)。对于那些已婚的老年人,在分析中使用的是夫妇的年龄。由于大多数的单身老人都是寡妇,他们的婚姻状况被归类为已婚或未婚。
物理状态指数由加法的六个日常生活或工具性日常生活活动的活动项目(能力散步、爬楼梯、起重、打开紧闭的门,在公共汽车上,和购物),最近的一次生病的影响,和健康状况的自我评估。所有这些问题都涉及到访谈时的当前健康状况。每一项活动的日常生活或工具性日常生活活动测量困难的三个层次:没有,一点,或很多。最近的影响疾病的数量也以三个层次在他们的生活中不便:疾病造成了没有,是否来一点,或者很多。没有疾病的情况下,再加上没有不便的类别。健康状况的自评分为三类:良好、公平、差。得到的可靠性系数为0.86,说明所构建的指标是比较可靠的。
此外,老年人的经济状况影响了他们自助的能力,这反过来又影响了他们对帮助的需求水平(Hermalin et al. 1996)。经济条件较好的老年父母比经济条件较差的老年父母有更少的需要,更不可能依赖子女的经济支持。老年父母的综合收入将直接衡量他们的经济状况。然而,对于已婚的老年人(样本的88%),丈夫或妻子的收入被记录,因此夫妇的收入无法计算。然而,另一项研究(Sun 2000)表明,老年人的受教育程度与他们进入劳动力市场的可能性和收入水平有关。因此,已婚夫妇的最高教育水平被选择来代表他们的经济资源水平,并被分为四类:文盲、小学、初中、高中及以上学历。长者的经济资源亦以其自置居所的情况来衡量。自置居所可分为三类:自置居所的业主、公共房屋的租客(通常由工作地点编配)或居于他人居所。
儿童数量的测量采用四个虚拟变量,从两个到五个或更多,以独生子女老年人作为参考类别。
本研究对老年人的生活安排进行了控制。在中国,儿童的婚姻状况是决定人生各阶段的一个关键因素,它与赡养年迈父母的不同期望有关(Treas和Chen 2000),因此有必要确定与父母同住的儿童的婚姻状况。因此,老年父母的生活安排分为四类:独居或只与配偶一起生活、与未结婚的子女一起生活、与已婚子女一起生活和与他人一起生活。当父母与已婚和未婚子女同住时,他们被编码为与已婚子女同住。
对儿童特征的测量大多是直接的,如年龄、性别、受教育程度、兄弟姐妹总数等。他们与父母的地理距离被分为四个等级:在同一个家庭,同一个街道委员会,同一个城市,以及更远的地方。
就像他们的父母一样,很难保证孩子的收入,因为只有他们的个人收入在调查中被报告,而他们的配偶(已婚人士)的收入没有被报告。只使用妻子或丈夫的收入低估了85%已婚儿童的家庭收入。大量低估将使它们的经济地位对它们参与转移产生偏见。然而,在调查中,老人被问到,“一般来说,你会说这个孩子(和他/她的小家庭)在收入和生活水平方面比你和你的家人现在更好,差不多,还是更差?”由于这是一个全面的评估,它克服了伴侣不足的问题。但是有21%的孩子没有得到这条信息。为了避免非随机选择的风险,所有的儿童记录都被保留,那些缺失值的被作为一个单独的类别。因此,儿童的经济状况被编码为“较富裕”、“大致相同”、“较贫困”和“缺失”。最后,利用两个虚拟变量来代表老年人对子女的早期投资:父母在住房和找工作方面的帮助。
方法:
本分析采用父母和孩子的视角。Freedman等人(1991)指出,从这两个角度对代际转移的估计很少相同。这主要是由于在不同的人群中,高危人群的相对患病率不同。老年人接受帮助的比例与提供这种帮助的成年儿童的比例不同(Roan, Hermalin, and Ofstedal 1996)。此外,从分析的角度来看,这两种方法侧重于不同的分析单元,这导致了解释上的根本差异。在儿童向老年人转移的研究中,父母的视角关注的是哪位老人更容易得到帮助,而儿童的视角关注的是哪位儿童更容易得到帮助。通过对这两个问题的研究,得到了更完整、更准确的代际传递动态图。
首先,对老年人的需求和他们所得到的帮助进行概述。采用Logistic回归方法分别对父母接受三种形式帮助的可能性进行建模。
帮助接收:从父母的角度
表1长者家长获得的各种帮助(以百分比计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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